7、暗中帮忙_嫁给男主他哥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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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、暗中帮忙

  寂静的走道中空无一人,轮椅缓慢移动,拉出长长的暗影,进了凌慎以的房间。

  房间里漆黑寂静,只有书桌上的台灯发出昏黄的光,凌慎以趴在灯光下,毫无防备的睡眼展露无遗,呼吸平稳又均匀。

  似乎梦到了很温馨的场景,他的嘴角带着清浅的笑意。

  易子胥漆黑深邃的双眸在暗夜里注视着凌慎以,轻轻从他手边抽出一张打印着资料的白纸。

  凌慎以很用功,重要的公式甚至都用本子专门誊抄了下来,可惜没找到重点,事倍功半。

  易子胥从上衣口袋取下自己专用的钢笔,在白纸上流畅地写下一些要点。

  钢笔坚硬的笔头透过薄薄的纸张碰撞着桌子,发出摩擦的声音。

  凌慎以在睡梦中微微皱了下眉。

  易子胥凝望了他一瞬,又拿了本书垫在自己的膝盖上,离开桌子写完了剩下的部分。

  刺耳的声音不在了,凌慎以惬意地挪了挪脑袋,舒展了眉头。

  易子胥将那张纸条重新插回纸张中,却没有马上离开。

  他端详起了凌慎以那张精致的脸,台灯的光圈投射在他的脸上,连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,像是纯洁的婴孩。

  睡着了的凌慎以是完全放松的,不像白天面对易子胥的时候,警惕得像一只刺猬。

  易子胥想起自己也曾有这样拼命努力的年少时光,作为易家的继承人,他被迫成长,有了超越同龄人的忍性和自制力,方能独当一面。

  虽然现在

  易子胥抬起手,马上要覆上凌慎以那细碎柔软的头发,却停了下来,悬在空中。

  他寡情的眸子里光华流转,终是收回了手,细长的手指摩挲了几下掌心,出了房门。

  凌慎以醒的时候已经午夜,又翻看了桌子表面放着的几张资料,才看到易子胥留下的字条。

  言简意赅,却字字切中凌慎以的薄弱点。

  凌慎以将那雪白的纸片对着台灯端详,易子胥意大利斜体的字迹仿若最绝美的艺术品,在光影中分外夺目。纸片在灯光的照射下变得透明,凌慎以忽然想起易子胥白玫瑰花瓣般的苍白的肌肤也是这般透明。

  凌慎以忽然起身,鬼迷心窍般往易子胥的房间走去,看到那缝隙中透出的灯光,却停下了脚步。

  房间里,易子胥看着监控中站立在走廊的凌慎以,等着他推门而入。

  十分钟过去,凌慎以却迟迟没有动静。

  直到高载希走向了他,凌慎以才挪动了半分。

  高载希关切地问道:“慎以少爷,有什么事吗?”

  凌慎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本来是想第一时间给他道个谢,又怕他睡了。走了过来,发现易子胥没睡,反而依旧不敢去见他。

  凌慎以只好道:“没什么事,明天早上说也行。”

  高载希笑笑:“嗯,易先生说明天要和您一起吃早餐。”

  凌慎以惊讶道:“易先生不是从来不喜欢和人一起吃饭吗?”

  高载希摇摇头宽慰道:“慎以少爷不是别人,是要和易先生共度一生的人。”

  凌慎以心里有些欣喜,看来易子胥相信了他,对他的态度正在慢慢好转。不仅暗地里帮他划了重点,还愿意破例和他一起吃早餐。

  高载希将凌慎以的欢喜看在眼里:“所以您好好休息吧,明天我会准时叫您起床的。”

  第二天一早,凌慎以越过报纸,看着餐桌对面边举着刀叉优雅进餐的易子胥,仍是有很大的不真实感。

  易子胥贵族般的气质宛若天成,举手投足都极具礼仪、恰到好处,据说他念书的时候,曾经有一个传说,见过他的人,十个有九个都会爱上他,不论男女。

  那时候他还没有遭遇不幸,整个人的气质是温和淡然的,让人想要靠近。

  不过听职员们讲,后来又有了一个新的传说,那就是没有一个人能和他对视超过三秒。

  凌慎以端详着易子胥,思考自己打破这个记录的可能性。

  猝不及防间,易子胥抬眸,堪堪撞上了凌慎以探询的目光,那深邃的眼睛有引力一般,要将人吸进去。

  三、二、一。

  凌慎以低头,暗骂了一句三秒前不知好歹的自己。

  易子胥的声音清冽:“想说什么?”

  凌慎以没话找话:“嗯......子胥哥哥有没有想过把院子装饰一下,种点花草之类的?”

  易子胥直截了当:“我不喜欢花草。”

  凌慎以忽然就想到了曾经在书上看到的那一句:“你不愿意种花,因为不愿看见它一点点凋落。”

  易子胥这种人,就是会因为害怕结束,而避免一切开始的人吧。

  怪不得要花这么多功夫才能让他相信自己,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对自己敞开心扉。

  易子胥看着凌慎以失落的神色,以为他是因为花草的事情遗憾。

  他不禁回忆起前几次见面的场景,这个男孩总是望着窗外的绿植,一脸神往。凌慎以很喜欢大自然,易子胥在心里给他下了这样的定义。

  “你想种就种吧。”易子胥突然开口,虽然依旧冷淡。

  凌慎以揣摩不出他的心思:“不是说不喜欢吗?”

  易子胥不耐地抿了口咖啡:“不给某些人找点事做,我的家只怕要乱成一团。”

  凌慎以看了眼自己弄乱的餐具和桌椅,他好像记得韩沐说过,易子胥有强迫症,用过的东西都必须放回原位才行。

  他的到来的确给易子胥的私宅平添了很大的工作量。

  凌慎以说:“我以后会注意的。”

  易子胥颔首,不咸不淡地说:“专心吃早餐,除非你想上班迟到。”

  凌慎以酝酿了一下,郑重地开启话题:“昨天的事,谢谢你。”

  如果不是易子胥的帮忙,也许他要耗费更多的时间才能正式将公司的事情上手。

  易子胥极其平常地点头:“没什么,只是不想让人觉得我易子胥的未婚夫是个不学无术的毛头小子。”

  不学无术的毛头小子?其实易子胥就是这样想他的吧。

  凌慎以认真地道:“我会努力的。”

  易子胥不再答话,目光却一直凝滞在凌慎以身上。

  其实凌慎以的领悟能力超乎他的想象,稍加点拨就能通透,假以时日一定能获得和他一样的成就。

  之前还以为是玩世不恭的二世祖,看来一旦认真,就是难得的潜力股。

  易子胥举起杯子,掩藏起唇边的一抹笑。

  他这个小未婚夫身上,有趣的东西实在太多。

  有了易子胥的点拨,凌慎以处理起事情来游刃有余,顺畅得多。

  很快他就将公司的财务全部理清,有了个大致的认识。

  讲起公司运营来头头是道,才能在他处理泽庄事务的时候有与人对峙的底气。

  不得不说,凌慎以很心急,不知道上面到底是谁在阻拦,总是以他尚未熟悉公司业务为由不让他窥探泽庄项目的内在。

  但当初从基层做起的意见是他自己提出的,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。

  那个阻拦他的人,他一定会揪出来。

  这个想法一直困扰着凌慎以,即使他在易家私宅种着花,也仍然愁眉苦脸的。

  易子胥在玻璃落地窗旁看着他,嗓音清亮透彻:“你是在对自己生气,还是在对我家的空地生气?”

  凌慎以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,语气里有一丝不耐烦:“都不是。”

  易子胥推着轮椅到他面前,倨傲地看着他:“不愿意种,就回屋。”

  凌慎以为难地看着他:“子胥哥哥,我问你个问题。”

  “你说。”易子胥难得耐心。

  “如果你种了颗种子,拼命地想让它开花结果,但它却迟迟无法发芽,你会怎么办?”凌慎以没有办法将自己关于泽庄项目的真实顾虑告诉他,只能和他讲着象征童话。

  易子胥明知道他另有所指,却并不拆穿:“要看是什么原因不发芽。”

  “如果是天不下雨,那我就创造雨水,自己给它浇水。”

  “如果万事俱备,那我就耐心等待。”

  易子胥背对着凌慎以,孤清的身影在黄昏中成为一个剪影,投入凌慎以的眼眸。

  易子胥的嗓音淡然却坚定,仿佛等待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。那些焦心、惶恐根本算不上什么。

  凌慎以忽然意识到,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易子胥更擅长蛰伏和等待。

  他的黑夜如此漫长冷清,他却拼命地为自己创造新的黎明。没有太阳,他自己就是自己的太阳。

  相比起来,因为还没个头绪的事情就急得跳脚的自己,经验实在是太浅了。

  凌慎以微笑着将蔷薇种子放进土壤中,细心地浇上水:“子胥哥哥说的对,没有雨水,我就创造雨水。需要等待,我就耐心等待。”

  即使是贫瘠得一无是处的院子,也能生机盎然,鸟语花香。

  易子胥的目光却好像停在天边,看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:“慎以,订婚吧。”

  “什么?”凌慎以感到有一些突然,虽然他们之间已经达成了互相信任的共识,双方父母也接受了目前的结果,但他原本以为,订婚还会是非常遥远的事情。

  易子胥却好像有另外的考量:“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,但订婚宴那天,你想接触的人一定都会到场。”

  凌慎以暗自握拳,订婚宴的确是一次不可错过的机会,他一定要好好把握。

  凌慎以点头:“那就订婚吧。”

  易子胥坐着低处,眼神却是睥睨的:他能给凌慎以提供一切帮助和庇护,任何人也都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动凌慎以;反之,如果凌慎以有所图谋,他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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