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、梦里梦外_嫁给男主他哥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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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、梦里梦外

  凌慎以喝多了,加上下午吹了冷风,晚上又经历了那样惊心动魄的折腾,有感冒发烧的迹象。

  回到会场之后宾客的喧嚣都穿耳而过,并没有在脑袋里留下任何的印记,浑浑噩噩。

  易子胥只是沉沉地看着他,时不时帮他应付下宾客的攀谈。

  易子笙回去之后格外安分,一直跟在易家父母的身边,易峥也不吝惜地将他介绍给不同的合作伙伴。

  说是订婚宴,其实也有很多人打着结交易凌两家、促成新合作的算盘。

  不只是凌慎以,今晚对很多人都是绝佳的机会,纸醉金迷中谋取利益,流连不愿结束。

  直到十二点酒店打烊,大家才意犹未尽地互相告别着离开。

  易子胥将人送到大门口,一一安排好司机车辆等事宜,才发现凌慎以早已支撑不住趴在了桌子上。

  “这孩子,喝的这么醉。”关倩摸了摸凌慎以的头,“好像有点发烧。”

  易子胥推着轮椅上前,气息沉稳:“伯母,慎以就交给我吧,你和伯父先回去。”

  关倩毕竟不是很愿意接受这门婚事,加上现在只是订婚,易子胥并没有采用“爸妈”这两个称呼。

  凌泽山点头,将关倩拉至身旁:“那就麻烦你了。”

  姜铭予此时也打点好了酒店后续收拾会场的工作,拿着车钥匙道:“我送凌先生和凌夫人回去吧。”

  易子胥目光沉沉:“有劳。”

  高载希已经将车开到了酒店门口,此时易家的司机也将车驾了来。

  易子笙不愿和易子胥交谈,先行上了车。

  易子胥和父母道别后,便交代高载希扶着凌慎以,然后也一同上车回私宅。

  高载希坐在司机位上,递了块热毛巾给易子胥,担忧道:“慎以少爷好像病了。”

  凌慎以趴在易子胥的腿上闷哼,却咬着牙不让声音发出,像是极难受的样子。

  易子胥接过毛巾轻轻给凌慎以擦脸:“联系一下我的私人医生。”

  高载希点点头,然后开车上路。

  凌慎以虽然平时行事成熟,但一生病就变得小孩子一般,蜷缩着身子,发出梦呓般的声音。

  也许是在末世养成的习惯,睡觉的时候咬紧牙关,无论多么难受都不发出声响,生怕引来了附近的丧尸。

  易子胥轻轻皱眉,凌慎以到底梦到了什么可怕的场景,让他抖成这样?

  易子胥将凌慎以往他怀里拉近一些,将手挡在凌慎以的头和前座之间,免得汽车颠簸撞了头。

  也许是汽车行驶很不安稳,凌慎以的呼吸渐渐急促,脸也涨的通红。

  易子胥道:“载希,开慢一点。”

  高载希沉默点头,松了松油门。

  好不容易到了,凌慎以却抱着易子胥的腿不撒手,他的指节因发力而泛白,像是抓着救命的稻草。

  “易先生,这......”高载希为难道,他总不可能硬把人抱上楼去吧。

  “推轮椅来。”易子胥平静道,似乎不认为这是什么大问题。

  高载希从后备箱搬出轮椅,易子胥双手撑着将自己挪到了轮椅上,又强硬地将凌慎以抱到自己怀里。

  在储物室的时候太过紧张还不觉得,现在才发现这个男孩居然这么轻,简直像一片羽毛,一阵风都可以吹走。

  凌慎以拽着易子胥的手转移到了他的肩膀上,于睡梦中圈紧了易子胥的脖子,像孩子一样趴在他的身上。

  高载希问:“易先生,现在是去慎以少爷的房间吗?”

  易子胥垂眸,长睫毛落下一片阴影:“去我房间。”

  易子胥抱着凌慎以,推着轮椅到了正门,只见一条大金毛在门口摇着尾巴,想要靠近凌慎以,却害怕易子胥。

  高载希讶然:“谁带来的狗,不知道易先生对动物毛发过敏吗?”

  易子胥淡淡道:“他的狗,雇人专门照看,不许进屋就好。”

  易子胥口中的“他”,自然是凌慎以。高载希心中了然,点头道:“知道了,易先生。”

  乘着室内电梯,两人到了易子胥的房间,易子胥的私人医生已经待命已久了。

  那是个清俊的男人,带着黑框的眼镜,头发留得较长,十字架的耳坠子暗示他基督信徒的身份。

  “若鑫,这么晚还麻烦你跑一趟,真是过意不去。”易子胥道。

  许若鑫一边从药箱中取出工具一边笑:“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,你还这么见外。真让人难过呢。”

  许若鑫是海外华侨,从小在英国长大,和易子胥、易子笙一个私立中学,医学世家出身,年纪轻轻,却是身经百战的主治医师了。

  易子胥不言,许若鑫却爽朗道:“算了,我知道你的性子。”他取出一些药:“我并没有多跑,反正也要定期给你送药,这次一并带了来。”

  易子胥点头:“多谢。”

  许若鑫低头看了眼趴在易子胥身上的凌慎以,“他就是你未婚夫?”

  易子胥道:“是,他好像有些发烧,麻烦你替他诊断一下。”

  许若鑫眼光闪动:“你向来不与人亲近,居然任人这么抱着你。看来这小子不是一般人。”

  易子胥扬了扬唇,虽是一抹轻笑却格外勾人,连许若鑫都有一瞬的恍惚。

  “许医生,快开始吧。”易子胥将凌慎以轻放到床上,凌慎以双手空空,闭着眼睛在空中抓动,似乎不愿意离开易子胥温暖的怀抱。

  易子胥无奈,只得在他耳边安抚道:“小慎以,乖一点。”

  “易......子胥。”凌慎以露出困惑的表情,却没有像平日一样叫他子胥哥哥。

  这才是他真实的样子吧。易子胥在心里对自己说。

  十分钟后,许若鑫收了工具道:“感谢主。没什么大问题,就是感冒了,加上喝了酒,引起的眩晕和发烧。我给他开了一点药,休息一晚,明天差不多就能好。”

  易子胥点头:“你的话,我一向放心。”

  许若鑫却突然蹲下来,与易子胥四目相对:“没看出来,你对这个凌家少爷真是体贴啊。”

  易子胥偏过头:“我只是不想让他死在我易家。”

  许若鑫扑哧一笑:“正视自己的内心吧,看到你这样,其实我很开心。我走了,接下来要你亲自照顾他了。”

  许若鑫踏步走了出去,却在楼梯旁回望了眼易子胥。

  易子胥小时候的样子已经模糊了,他只记得是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,但那场车祸太过突然,直到现在,这位挚友的心门都紧闭着,不曾向任何人打开。

  有时候他都觉得,易子胥舍弃了所有作为人的情绪,活得越来越像一个冰冷的机器。

  没想到凌家的少爷有这样的魔力,让那扇尘封已久的门轰然洞开。

  易子胥会变成什么样,他居然有些期待了。

  许若鑫走后,易子胥轻轻带上了门。倒水、喂药,一气呵成。

  睡梦中的凌慎以仍在呢喃,蜷缩在床上,呈现婴儿在母亲腹中的姿态。

  易子胥沉默片刻,终于将手覆上凌慎以的头,轻轻地揉了揉。

  凌慎以的头发比想象中还要柔软细碎。

  感受到易子胥的温度,凌慎以伸出双手,揽着易子胥的胳膊,用力地往怀里扯。

  力气真大。易子胥无奈,只好掀了被子撑着上|床,坐到了凌慎以的身边。

  不洗澡就坐到床上,这还是头一遭。重度洁癖的易子胥内心苦闷。

  没想到凌慎以得寸进尺,顺着怀中的胳膊,整个人都压到了易子胥身上,像一只树櫴一样挂着。

  易子胥的呼吸灼热起来,异常烦躁的情愫在内心升腾,从未有过的冲动在体内翻涌。

  惹火成功的凌慎以却找到了舒适的姿势,呼吸渐渐均匀了起来,陷入了深度睡眠。

  易子胥压抑地呼出一口气,一动不动地在暗夜里闭上眼睛。

  凌慎以醒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全身压在易子胥身上。而易子胥靠坐着,双目紧闭,一脸疲乏。

  虽是疲态,但易子胥依旧是那么优雅随性,苍白的皮肤近乎透明,浓密的睫毛仿佛黑蝴蝶的翅膀,在眼睑下投下大片的阴影。一粒唇角痣,在清晨的熹光下美的惊心动魄。

  凌慎以呼吸紊乱,鬼使神差地凑近看他。

  昨天凌慎以梦到了他。

  当时凌慎以正在一片火热的戈壁被一群丧尸追赶,他藏在滚烫的岩石后,一声也不敢坑。

  有一个人拉住了他的手,带着他飞跑,刺眼的光芒在那人周身环绕,凌慎以轻轻唤出了他的名字:易......子胥。

  在凌慎以的梦里,易子胥恢复了健康的双|腿,带着他逃离了危险,去了一片肥沃的绿洲。

  易子胥也有那么天使的一面吗?凌慎以不禁笑出了声。

  梦境果然只是梦境而已,当不得真。

  易子胥皱着眉睁开了眼睛,便看到凌慎以在他极近的地方,对着他浅笑。

  易子胥心跳又漏了一拍,将他推离自己,平复了一下方道:“醒了啊?”

  凌慎以大病初愈,神清气爽,笑得灿烂:“嗯,昨天是子胥哥哥照顾我的吗?”

  又变成了子胥哥哥。易子胥回忆着昨天那声恳切的“易子胥”,心想这男孩还真是千人千面。

  “是医生照顾你的。”易子胥撇得干净。

  “也还是谢谢你。”凌慎以抓起易子胥的手,真诚地道。

  易子胥抽回了手,不咸不淡:“既然醒了,去洗个澡了吃早餐。”

  凌慎以辛苦忍笑,重重点了下头。

  洗澡,真是这个洁癖割舍不掉的头等大事。

  是个放假的周末,吃了早餐,凌慎以查看了一下工作邮箱,便看到王政南给他发的财务名单。

  他眸光一敛,终于拿到了。

  姜铭予是内奸已经确定,把柄可以慢慢找,这边先从合作公司一方下手,双管齐下,不怕扳不倒易子笙。

  只是,要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接近他们呢?

  凌慎以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看着财经报纸的易子胥,上次姜铭予的事易子胥帮了他,是不是证明他就站在自己这一边呢?

  凌慎以又摇了摇头,上次的事情,易子胥没有问他,并不代表他真的会一直帮自己。他是易家人,易子笙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弟弟,他有自己的立场。

  凌慎以的神情变换不定,易子胥看着心生疑惑,开口道:“过几日有个慈善拍卖,本地不少名流会到场,你要不要随我一起?”

  慈善拍卖?名单上的人至少也会去一两个吧。

  凌慎以喝了口面前的牛奶:“要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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